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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八点五):嫉妒(2 / 2)

仿佛宿命的嘲弄,又或是这偌大宅邸对她刻意的惩罚。百合子开始像一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幽灵,一次次在巧合(亦或是潜意识深处的自虐)下,撞见那灼伤灵魂的场景。尾形百之助与明日子之间那惊心动魄的亲密,似乎总能穿透隐秘的缝隙,赤裸裸地呈现于她的眼前。

午后,百合子受父亲之托,亲自去茶室取一套待客用的贵重古窑茶具。茶室位于僻静角落,需穿过一道由高大屏风隔开的窄弄。当她端着装有茶具的沉重红漆描金托盘,小心翼翼转过屏风时——

阳光斜斜地穿透竹帘,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阿希莉帕背对着屏风方向,被压在靠窗的矮几边缘。

她的衣衫半解,松垮的米白色小袖被褪至臂弯,大片光洁无瑕的裸背暴露在阳光里,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腰肢因被身后的力量迫使得深深下弯,形成一道充满柔韧性的、惊心动魄的弧线。墨蓝色的丝绸(显然是尾形)紧紧覆盖在她身后,贴着她赤裸的腰背曲线向下延伸,被揉乱,堆积在她紧绷饱满的后臀之上。

低沉的喘息声混合着如同幼猫被钳制咽喉般的呜咽从她喉间逸出。百合子甚至看到了矮几边缘那只悬空的、圆润白皙的脚踝,脚趾紧绷蜷缩,无助地在空气中点划。

屏风的另一端,被阴影笼罩,百合子无法看清尾形的脸,却清晰无比地捕捉到了那低沉压抑的闷哼声。

还有……手掌。

一只骨节分明、力量感十足的大手,清晰地从阿希莉帕的颈后缓慢地、充满力道地向下抚摸——掠过蝴蝶骨紧绷的棱角,滑过凹陷的脊柱沟,最终牢牢地盖住了她那挺翘圆润、在光线中凝脂般光滑的后臀。那五根手指甚至带着占有的欲念,微微用力地嵌入了那团饱满软弹的臀肉里,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宣告这是不容任何人觊觎的疆土。

百合子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指尖一麻,沉重的托盘连同里面价值连城的古窑茶具,“哗啦——!”一声,狠狠砸在榻榻米上!青瓷碎裂的声音如同利刃,瞬间割裂了午后茶室的寂静和那道旖旎的声响!

屏风后的动静瞬间停止!如同凝固的火焰。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几秒钟后,一件墨蓝色的丝绸外袍带着残余的温热和属于尾形的、混着麝香味道的气息,被粗暴地抛过来,精准地砸落在百合子脚边!将一地狼藉和破碎的茶具完全覆盖!无声的驱逐令!

随即,是抱着阿希莉帕(用那件撕裂的米色小袖紧紧裹着)快步离去的沉重脚步声。

百合子呆呆地站在原地,裙裾溅上了冰凉的茶水。她看着脚边那件覆盖了“罪证”的、象征着丈夫气味的外袍,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那只死死捏攥揉握着阿希莉帕臀峰的大手形状,清晰地烙印在视网膜上,再也无法抹去。羞辱感如硫酸般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缓缓蹲下身,不是因为收拾残局,而是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那份沉重的冰凉和难言的幻痛——她的后腰背和臀部,从未感受过那样绝对力量的揉捏和占有性按压的地方,竟也在那视觉的刺激下,生出了一阵细微的、痉挛般的、带着强烈渴望却永远无法被满足的空无幻痛。

某个闷热的夏夜,百合子因心绪不宁难以入睡,独自在偏僻的月见台附近透气纳凉。树影幢幢,掩盖着旁边小偏厅虚掩的纸门内未散尽的热气。

压抑的、急促的肉体撞击声混合着水汽弥漫的扑溅声,穿透门扉细微的缝隙,毫无预兆地灌入她的耳朵!

“唔…慢点…太快了…啊!”——阿希莉帕带着哭腔的、被过度索取般的短促求饶声被瞬间打断!

“哗啦!哗啦啦啦——!”剧烈的水花泼溅声骤然响起!像是有沉重的身体被凶狠地压入了浴桶之中,水面激烈地拍打着桶壁!

尾形低沉沙哑、如同困兽喘息的声音随即传来,带着一种近乎狂野的压迫力和不满足的焦躁:

“…这就受不了了?刚才…是谁缠着要在这里的?…嗯?!”

撞击声更加密集疯狂!“啪!啪!啪!”肉体拍击水面的声音伴随着更加破碎绝望的呜咽和被迫承受的水下窒息的“咕噜”声此起彼伏!

百合子死死地捂住耳朵,却无法隔绝那可怕的、几乎要撞破胸膛的律动声和阿希莉帕那被强行堵回喉咙深处的、痛苦与快感交织的濒死呜咽!她仿佛能看见那个年轻的女孩被丈夫按着头压制在温热的浴桶里,水灌入口鼻,丰腴的大腿被迫高高举起跨在桶沿,臀瓣因为身后猛烈的撞击而在水波中剧烈晃荡颤抖……水面不断被沉重的冲撞激起巨大的涟漪和水花!

强烈的窒息感和令人作呕的生理不适席卷了百合子!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部痉挛成一团。那只强按着阿希莉帕头颅、将她在浴桶水浪里狠戾贯冲的无形大手,隔着冰冷的墙壁,似乎也扼住了百合子的喉咙!她自己的后颈和后脑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被力量压制下的空无钝痛!那份屈辱感和被强力支配的恐惧感,如寒潮般将她彻底冻结!

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离了那个角落,逃离了那水声混合着绝望呜咽的声浪。当晚,她发起了高烧,在昏沉中,那浴桶中的窒息感与被无形之手按压的幻痛反复折磨着她。

百合子卧病期间,侍女们在茶水间的议论更是肆无忌惮。

“啧啧,你是没看见那套茶具!高岭夫人娘家送的古董呢!说是夫人失手打了……”

“我看未必是失手……”

“怎么说?”

“你想啊,先生从那茶室出来的时候……啧啧,明日子夫人被抱着,那件罩衣底下啥也没穿吧?后来听菊子姐说,在茶室里面……明日子夫人的后臀上……全是红红的手印子!”

“天哪!先生这么……有劲?”(语气带着惊恐又有一丝隐秘的向往)

“是啊!听说都……捏进肉里了!夫人正撞上呢!你说她能不气吗?砸了东西也不稀奇……”

“唉,可怜……先生看都没看她一眼吧?抱着明日子夫人就走了。那件盖碎片的衣服也是先生的。”

“啧啧……”

(压低声音)“你说……高岭夫人……是不是这儿……”(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太阳穴,暗示疯了)“……受不了?”

“嘘——!别胡说!”

百合子病愈后,在廊下短暂经过时,听到两个负责清理庭院的老园丁聊天:

“……昨晚月见台那边偏厅的动静听见没?闹腾得……”

“听见了!哎哟,那水泼得……跟打仗似的!”

“先生真是……兴致好……”

“明日子夫人年纪轻……又生得那副样子(压低声音,语气带某种低俗的臆想)……先生能不爱往死里折腾吗?”

“也是……跟个活生生的洋娃娃似的……”

老园丁吐了口烟,“洋娃娃?嘿……我看先生那劲儿,更像是逮着了什么山精妖怪……要拆吞入腹才肯罢休咧!”

“山精?……呵,北地来的蛮女……”

两人心照不宣地怪笑起来。

这些粗鄙的、带着臆想和恶意的议论,如同细密的毒针,日复一日地扎在百合子千疮百孔的神经上。她成了佣人口中或明或暗的谈资:一个撞见丈夫与情妇狎昵而情绪崩溃的“疯女人”,一个失手砸碎珍贵古董的笨手笨脚的失宠夫人,一个永远无法被丈夫狂暴而专注的情欲所触碰的透明人。

每一次“目睹”,都是对她存在感的又一次凌迟。每一次议论,都像将她心底那份幻痛撕开,摊在众目睽睽之下任人嘲弄。

那只在阿希莉帕赤裸身体上留下清晰指印、在水中掀起狂澜的手,从未降临百合子哪怕分毫。

可那每一次旁观,那每一次听闻,那每一次关于阿希莉帕如何在丈夫身下辗转承欢、如何被揉捏细节描述……都在百合子从未被触碰过的腰臀曲线、后颈皮肤上,刻下了一道道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的、冰冷而鲜活的空无指痕,带来一阵阵永无止境的、名为“未存在却渴望被烙印之痛”的幻肢痛感。

她依旧精致、优雅、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花泽夫人的职责。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华服之下,那具年轻而充满生命力的身体,已然成为了最冰冷、最空虚的牢笼。她在丈夫眼中是空气。在众人眼中,是一场盛大而悲凉的陪衬。而对丈夫与明日子夫人那如同禁忌图腾般的纠缠,她永远是那个被隔绝在祭坛之外、只能遥遥窥见一丝血光与湿热的旁观祭品。疼痛,在她未被触碰的肌肤上无声地生长、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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