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澍不认识他,不咸不淡道:“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闵智微笑着回应:“我是王石董事长的助理,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七八年前跟您在酒会上有一面之缘。”
七八年还能记得,这也是够瞎扯的。
席澍:“哦——。”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二十多岁时别提多傲了,有印象估摸着也不是好印象。
闵智被堵了回去,他还是笑着:“董事长本来还想拍回去捐了的,没想到给您截了个正着。今天这场竞拍还真让我过了把瘾,虽然我没帮董事长把鼎拍回去。”
“王叔叔承让了。”席澍捧了一下。
闵智眼珠在两人之间转悠:“您二位是?”
席澍自然道:“这是我爱人。”
余晏很无奈地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低调点。
闵智被这句直白的话打了个正着,巴巴回:“哦哦……我不打扰您二位了。”
余晏在人影消失在拐角处后,松了口气,耳朵又开始发热,撞了下席澍:“以后别在外人面前瞎说,对你影响不好。”
席澍听到这句话后,很严肃地把人身子扭过来,注视着余晏的眼睛说。
“我爱你,从来不都不是影响不好的一件事,阿晏,有时我俩只是并肩站着,这一刻,我觉得好像等了许多许多年。我……不愿意再蹉跎哪怕一秒了。”
余晏蓦然极轻的笑了下,碎发散落在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前,灿如春华。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了席澍。
五日后。
机场,林州院长亲自接机。
他特地托秘书准备了一束鲜花,欢迎两位大功臣,“千等万等,终于是把你二位盼回国了,辛苦了,肚子饿不饿,我在西京大酒店给你们定个包厢。”
余晏怀里被塞了束花,表情有些空白“师伯,您太客气了。”
席澍冷哼一声:“他可不客气,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单单请顿饭。”
林州对受害人有一点情绪可以理解,他老人家拥有宽广的心包容年轻人。
“拍卖行催你付款的时候,不要搭理就行了,到时候故意表态拒绝支付偷盗文物,就算他们再次上拍,华人华侨也会模仿这次行为,这尊武王鼎算是拍不成了。”
余晏直戳核心:“您是已经组织好谈判人员了,对吗?”
林州点头:“文物局已经去周原取证了,还有从帝都来的专家一齐商讨。这次谈判战线会拉得很长,我们可以买下来,但绝对不能把我们当冤大头,漫天要价,开了这个口子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