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刀,逐字剖开现实:
「七年前阎氏之劫,不只是司家清洗,更不只是政争——江泽鑑的父亲,江志鸿,那位被冠以‘正义之鹰’的国际仲裁官……才是真正操盘的人。」
楼骁不语,但指节紧握,关节泛白。
房遴沉默,手指轻敲桌面,那节奏像是无声的警告,亦或一种失控前的仪式。
司瞱北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墓穴回音:「妍妍……你确定,要现在翻出这张牌?」
阎妍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像在宣判:
「我要让他们知道鬼牌躲得再久,也终有一天,要被翻出来下注。」
她站起身,脚步声彷彿踩在无形的断裂线上。
鬼牌被她按进筹码堆,桌面发出一声极轻微的颤鸣,像是什么从深处甦醒了。
「从今天起,江家也入局了。而这场局,不只是赌命,而是清算。」
她转身离去,背影如钢刃,刺破赌场沉重如铅的空气,众人皆侧目,却无一人敢言。
那一刻,司瞱北低头,指尖轻抚鬼牌,像在安抚某个沉眠的恶灵。
语气幽幽:「你终究,还是找到他们了……那群在影子里筑城的人。」
房遴压低声音,神情罕见地动摇:「她若真查到底,那张江家的‘王牌’……恐怕会让整个东南赌局血流成河。」
楼骁却露出一抹近乎病态的兴味,声音宛如细丝从地底蔓延上来:
「那不是更好?至少我们终于能看见,谁才是那张永不现形的『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