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颜妍完美踩雷,不仅疯, 战斗力还强大,实在过于有侵略感和危险性。再结合她们之前动不动打架打得要死要活,纯情的人谈个恋爱流泪,奔放的人谈个恋爱流汗,她俩凑一块儿是净流血了。
最有问题的是, 她们他妈的还是在校园里。这又不是什么警匪黑/道, 硝烟战火, 血仇世恨, 罗生二中的确是个烂泥坑,里头一窝癞蛤蟆,一戳一蹦跶, 到底也还是个校园。
简默不由得沉思,她们是怎么做到在这个大背景下把日子过成这样的?
可能不仅环境,她们也都有错。
“那你别说话, 我给姐姐打个电话。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明早一定得回去。”她琐琐碎碎地提需求, “还有我要把白骆叫过来给我讲题,要么你就再找个家教,有几种从句我一直没搞清。我写题的时候你就自己玩,不要跟我讲话,讲话我也不会理你。”
最后补充:“我不想在你来例假的时候还跟你打架。”
颜妍不懂,简默这种对于经期女性的独特照顾,怎么甚至蔓延到她身上了?上回简默来姨妈的时候,她不仅没有照顾简默,甚至还趁着简默脾气不好故意反复招惹,气得简默这样能忍的人都发飙。
她是很少考虑别人的心情的。
好在简默也是个白眼狼,一般都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回来,有来有回的才叫乐趣。现在简默忽然表现得太得体,她不大适应。
其实生理期对她的影响没有那么严重,她百无禁忌,确实习惯在这种时候胡作非为了。
颜妍没说话,简默给姐姐打电话,问清了简愿今晚确实住单位宿舍不回家了,心虚作祟,又乖顺关心了两句阿姐,语气下意识带了点讨好的夹子音。
她听着不是滋味儿,清了清嗓子。
简默故作甜美的微笑消失了,冷脸捂住了颜妍的嘴,还要跟姐姐解释没事儿,说去图书馆了,声音是路人。简愿那边还有的忙,没再多问,只说了一句要是有事给她打电话。
颜妍还跟个狗似的咬她手,简默挂断电话,恨不得顺势给她一个大耳刮子。
“松口。”
她想把“严禁咬人”四个字纹在颜妍身上,又知道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
颜妍松口之后颇为嫌弃地擦了擦嘴:“你那样说话真是恶心。”
“放心,我也不会对你那样。”简默同样嫌弃地抽纸擦了擦她指腹的咬痕,尖尖的犬齿咬破了皮肤,露出两点血迹。她垂眼喃喃道:“我是不是该补一针狂犬疫苗了。”
颜妍没回怼,这会儿她正琢磨简默不对她矫揉造作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是想要被献媚的,也想听夹子音黏黏腻腻伏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