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纪闻言也不心虚,反倒说:“这样你不就有更多理由蹭我的小?鱼干吃了?”
“什么?叫蹭,”忍猫昂着头,傲慢地说,“你的东西不都是我的?”
它还没嫌弃由纪穷呢。
由纪是个甩手掌柜,吩咐了大方向,其他的就不管了,团藏一死,根就算废了,再没人能监视他们,她?也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族地的密室里。
她?昨晚在解决完所有事以后就一直守在这里,天?已经?亮了,密室里却一点光也没有,还是昨晚那样点着两簇篝火,鼬躺在密室里临时搭放床铺上,蹙着眉,不时呓语,不晓得?梦到了什么?。
她?昨天?刺鼬那一刀,刺得?很精准,不会让他死,但重伤不起是跑不了的,就算忍者?一个个都是恢复能力变态的家伙,这伤也够他躺一段时间的。
由纪走到鼬的床边,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陷入了沉思。
她?和鼬一起长大,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鼬因为过早踏入战场,比同龄人更早思考生与死,存在与虚无?这类抽象又深远的东西,他用了太多的时间思考,以至于落在同龄人之后,只能跟年纪长他一些又同样早熟的止水和同龄的由纪在一起玩,但是止水从战场下来后就备受重用,一直很忙,他大多时候都是和由纪一起呆着。
形影不离。
他是由纪的陪练,而同样的,由纪也是他那些无?从述说思考的倾听?者?和回答者?。
从春夏到秋冬,他们一直在一起。
在入学之前,他们多是在族地里,不懂事的小?孩子会朝格格不入的鼬丢石子。
鼬对此的评价是“生命在争斗”。
由纪见?他那么?云淡风轻,觉得?他可真是个天?生的忍者?,也太能忍了,然而,由纪可从来不是一个忍者?,她?一把推开鼬,在空中?接住了石子,在那些小?屁孩儿的嘲笑?声中?,掷出石头,命中?其中?一个孩子的额头,打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人当即就倒下了,嬉笑?声变成?惊慌的求救声。
由纪在一片混乱之中?,慢悠悠地捡起石子,只要出手的一个都跑不了,一个个都被?她?用石头砸晕。
吵闹声一下子收了声,一切都安静了。
鼬惊讶地看着她?,由纪拍拍手上的灰,学着他的句式,回道:“生命在互殴。”
“由纪桑”鼬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孩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由纪了。
由纪却拉着他,跑到富岳面?前道歉,富岳皱着眉,找来孩子们的家长,她?便把鼬从这件事摘出来,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鼬要阻止她?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头上,却被?她?蒙住嘴。